——引言——
喂,看到那个怪女孩了吗。
派对——是名叫派对吧。
人如其名,是个派对恐怖分子呢。
说着些什么,为了庆祝今天你我相逢这样的大喜日子,来办派对吧这样幼稚的话……
“为了庆祝我们相遇这样的大好日子,来办派对吧?!”
啊啊,恐怕不行哦,小派对。大人们啊,总有些身不由己呢。
“为什么?”
——你也会这样的,长大之后。
——青春与派对——
派对知道,周围的人是不愿意和她玩。
大部分人。
她是有朋友的,大概三四个。她自然是珍惜的,她自以为是珍惜的——她可以托出自己的全部,毫不顾忌。
“派对?派对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开心啊?”
啊——,是这样吗。
“那是当然~走,为了庆祝刚吃完的玉米棒,我们去办一场派对吧?!”
不了不了,我们也有事做哦。
——笑话,她觉得她有多厉害?
——不过是小孩而已,就妄图改变什么了么?
她拿着自制的蛋糕。蛋糕过了很久也没有被吃掉。
最终还是一个人的派对。她不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,她这时候正蹲下身子,给别人的宠物兔戴派对帽。兔兔歪头疑惑地看着她,她将帽子扶正,满意的点点头。
……
派对,一直是孤零零的孩子。
她只是很难交付真心,她只是——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的可怜孩子。
“这是一个人的派对——为了庆祝遇到了这么漂亮的大湖!”
“呜呼——!”
“我的派对,永不终结——!!”
不知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摇摇欲坠的精神寄托,还是不经意间说出了真心话。
湖是很美的,也是很广的。那句宣言顺着水波散开,不断回响。声音扩到之处,石上喝水的水鸟受了惊,快快地拍着翅膀飞开了。
——派对女士——
泰拉瑞亚的原住民,总是逃不开这样的宿命。
死亡、重生、再死亡、再重生……
无尽的年月会带来情感的腐化。一开始只是遗忘些细枝末节,到最后,麻木——是这么形容吗?或者是更进一步的,虚无。
每一天的千篇一律,每一天的兴趣索然。
能寻找的新鲜事物早就没有了。原始的快感;吹着派对哨,仰面倒在地狱的熔岩里——一开始疼痛是新鲜的,她享受那种每一寸皮肤被灼烧的快感,像艺术品;在海洋中与鲨鱼螃蟹搏杀——也就那么回事。她害怕忘记派对的意义,恐惧成为行尸走肉的一员。所以啊,她拼命挣扎着,不想遂了他们的愿——
——你也会这样的,长大以后。
她做了最后的一个梦,梦里依旧是一个人的派对,地上散落的彩纸都长出脸来对着她笑。笑的什么呢——她听不清。——她听清了,但宁愿没听清。
——你也终于变成这样了,长大以后。
不知多少世后,恐惧本身也被遗忘了。
永不停歇的派对停止了。
……
但我们又能责怪些什么呢,对她?
“应当保持你的热爱”?
不,当然不,她毕竟还是人类之躯。没了情感,没了记忆,受困在名为世间、名为生活的死囚牢里,难道你就可以做得更好么?
在这个该死的世道上,她首先得活下来,即使不知道什么所谓意义——
哪有什么解脱?
她没心没肺地走在大街上,人们从她身边流过,摆着千篇一律的脸。而一旦有人要寻求解脱,就触了禁忌,周围便立即围满了人对ta指指点点——
——开玩笑,老子还在受着苦呢,怎么可能放你他妈的快活?!
于是,谩骂,殴打,接踵而至。那人狼狈的,青一块紫一块。不久,便不再出现——人们便也失忆了似的。
ta错了吗?
派对不这么觉得。
但她不会为ta说一句话。
她怜悯地看着ta,好似在看过去,又好像在看未来。
——永不停止的派对……?——
城里生活不下去了,她要到城外去。
城外之所以在城外,是因为它不在城里。自然,也没有那么多人。
还是一样的,还是一样的……
麻木的,虚无的,卷进生活的混沌。
那里有个人,是和自己一样的吗……?
这样的疑问已经习惯了得不到答复,但派对还是就坐到了那人面前。
不同于其他人的空虚,他的眼里也同样藏着一个毁灭了的,死寂的宇宙。几乎是肌肉记忆了吧,嘴自顾自地说起了话——
“为了庆祝我们俩相逢这么特殊的日子,开个派对吧?!”
——啊!抱歉抱歉。
派对什么的,太幼稚了不是吗。
“好啊,那么,我们这就开始吧?”
派对惊异地扬起头,对上那双暗红的,跃动着星辰的眼。
像是幻觉……
但,即使是幻觉又有什么呢。
她拿出干硬的蛋糕块。
已是落日时分。派对帽的影子拉的很长,很长。
嘛,如果组内活动忘记了那就发出来抵一次更新吧(被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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